最終幻想13(FF13)官方游戲劇情小說

2014-08-07 14:11:23

作者:游戲商人

來源:未知

最終幻想13
評價: 電玩男推薦
評分: 4星
別名:
進入游戲?qū)n}

  1

  察覺到被包圍了,卻沒多少緊張或狼狽。只是想,正好省得去找了。

  正如通報所述,Lightning拿起軍刀低聲道。Bloodbaths多只。具有魚類的鰭和兩棲類的四肢,群居在水畔的魔獸。在海濱城市Bodhum的郊外,經(jīng)常有這樣的水生魔獸出沒。好像因為在氣候溫暖、水和植物豐富的度假勝地,不僅是人類,而且對魔獸來說也容易生存。

  在目測范圍內(nèi)紅灰色的大塊有四只。背后有兩只的氣息。其中一只輕微地動了一下。是跳躍的預(yù)備動作。

  用刀身橫掃過視野的右半邊。有手感。繼續(xù)向左。以與閃光之名相稱的動作,刀刃鑿戳Bloodbaths的要害。這樣就兩只了。

  感覺到背后跳躍的氣息。這個速度的話沒問題。Lightning小吸了口氣。正一回頭就砍落了這只,然后把背后的另一只……

  就在那時候。立即飛跳著退開去。聽到了槍聲。下一個瞬間,Bloodbaths在視野中飛彈出去。接著已經(jīng)渾身灑滿綠色的液體。

  “我來幫忙!”

  隨著airbike吵鬧的聲音,女人的聲音落了下來。不是幫忙,是搗亂,很不高興地想著,放下了武器。Bloodbaths的注意已經(jīng)從Lightning轉(zhuǎn)移開去。

  聲音的主人是個出身不大好的女人,不用抬頭看來確認也知道。改造airbike的聲音。那個聲音,不是以安全性為第一而設(shè)計的市場發(fā)售品,和重視安靜嚴肅的軍用快速機也不一樣。乘著那玩意到處晃的女人既不是真正的平民,更不是軍人。

  實際上,單手持槍、駕駛著airbike的并不是那女人,而是個藍發(fā)的男人。還很年輕。又是羽毛飾品,又是玉飾品,老遠看去就明白是大派頭的裝束。在那后面黑發(fā)的女人拿著大型槍。

  airbike俯沖臨近地面。女人連續(xù)開槍。剩下的兩只Bloodbaths相繼被打飛,一動不動了。射擊技術(shù)不錯。不過那是要浪費的子彈能再減少一半的話。

  airbike急剎車,繞進Lightning面前。這又是自信滿滿的人的做法。

  “軍人大姐,好危險呀!”

  黑發(fā)的女人把槍扛在肩上,笑嘻嘻的。從過于大開口的領(lǐng)圈,看得到蝴蝶狀的紋身。在肩胛骨的稍稍上方。要說藍發(fā)的男人是裝飾過多,這個女人就是暴露過多。

  哪個都不是持槍者的服裝。飾品要是緊貼著身體倒也罷了,吊掛著的在射擊時會是妨礙。另外,大型槍的槍身容易發(fā)熱,要是露出皮膚的話可能會燙傷。外行,這樣判斷之后,Lightning詢問道。

  “你們是?”

  “是Nora。”

  這邊作出威壓之勢,女人也全無畏懼之色。似乎是覺得有趣,琥珀色的瞳仁骨碌碌地轉(zhuǎn)動著。

  “你是Bodhum的軍人大姐的話,一次也沒聽說過嗎?”

  自信滿滿。這種自信究竟從何而來,雖說對此很有興趣,卻沒空特意出口詢問。

  “對不住,一次也沒?!?/p>

  Lightning簡短地說完,轉(zhuǎn)身便走。兩人的說話聲糾纏不休地傳到耳中。

  “……但是?!?/p>

  “奇怪啊。我還以為,我們的知名度已經(jīng)有點高了呢?!?/p>

  像是要揮散他們的聲音,加快了腳步。很不愉快。無論是任務(wù)被搗了亂,還是那兩人組好像誤以為那是幫了人。更有甚者,厭惡那個受不了那種炫耀的臉色而像小孩一樣撒了謊的自己。

  是的,撒了一個謊。沒有聽說過Nora的名字,這是撒謊。其實是知道的。

  偶然聽說過,那些以海濱小店為根據(jù)地的家伙的事情。那個店,是度假勝地中大有觀光游客光臨的咖啡館,但實際上本地的??透嘁恍?。不管是哪樣,都不是高中女學生喜歡出入的店。

  “他們說,因為我們就像是Nora貓(野貓)那樣。他們說,那就是隊名的由來?!?/p>

  快要想起更不愉快的事來,Lightning趕緊拿出無線通信機。不要考慮多余的事,這么告誡自己。擊倒魔獸之后應(yīng)該和曹長聯(lián)絡(luò)。這才是現(xiàn)在最優(yōu)先的事項。

  在合流地點,已經(jīng)有好幾個士兵回來了。那是多虧了Bloodbaths群沒從通報地點向遠處移動多少。要是驅(qū)除腳程快的魔獸的話,就不是這樣了。

  魔獸因為討厭人的氣息,不會在繁華大街和密集住宅區(qū)現(xiàn)身,但是在郊外的話就不同了。對于喜歡寬敞的住宅和閑靜的環(huán)境而在郊外住家的居民來說,魔獸的出沒就是頭疼的問題。

  只有一只小魔獸的話,外行也能夠趕走,但是多數(shù)魔獸都成群結(jié)隊地行動。單獨棲息的一般都是厲害的巨獸。結(jié)果,“看見的話不要刺激它,向軍隊通報”,這樣是最明智的處理辦法。然后,Lightning所屬的Bodhum治安連隊就經(jīng)常乘車去驅(qū)除。

  來迎接的同事們說道,辛苦了,Lightning對此舉手作答,眼睛尋找著上司的身影。不,用不著找。Amoda曹長的聲音無論在哪兒都聽得到。向著與豪爽的形容詞完全相稱的笑聲,邁出腳步的時候。

  Lightning不自禁地皺起眉頭。Amoda曹長正在和身份不明的家伙相談甚歡。而且,在他旁邊還有那家伙所有的改造幾輛airbike。和那個藍發(fā)男人駕駛的機體十分相似。

  這個以親親密密的態(tài)度和Amoda曹長談話的男人是什么人?雖然擁有堂堂的身軀,卻怎么都覺得熱得慌。是因為服裝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夸張的動作?不過,不知怎的倒是能看得出,那個男人好像是老大。這樣的話……

  沒想到和那男人目光相交。Lightning徑直轉(zhuǎn)回視線。明知這是無禮。男人浮現(xiàn)出微微驚訝的表情。Amoda曹長像是注意到了,回過頭來。

  “喂,隊長大人。辛苦了!”

  又來了,Lightning心想,輕輕聳了聳肩。Amoda曹長喜歡這種玩笑。

  “隊長?這是什么玩笑,曹長?”

  故意強調(diào)著“曹長”這部分回答道。和剛被配屬的時候不同,現(xiàn)在能夠輕易地避開了。當然,也曾經(jīng)必要地應(yīng)答反擊過。

  “我們沖鋒陷陣的隊長,不就是您嗎?”

  這種程度的話,也用不著反擊。隨著一聲似要說出受不了你的嘆氣,Lightning就把曹長的話給避開了。

  “話說回來,這是誰?”

  瞇起眼睛向旁邊的男人望去。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印象都沒變。真是糟透了。

  “是Nora,軍曹?!?/p>

  從旁插嘴的,是剛?cè)腙牭哪贻p士兵。

  “您沒聽說過嗎?”

  又是Nora啊,心想,肩膀都快耷拉下來了。好不容易才從腦子里趕出去,又從那里冒了出來,真是的。

  “聽說是城市里年輕人組成的自衛(wèi)隊?!?/p>

  Amoda曹長好像誤以為Lightning的沉默是因為消息不足,補充說明道。

  “這是老大Snow?!?/p>

  Snow。果然的確信,誰不可以、竟然是這家伙的失望,兩相混雜。

  “好!”

  這種借口似的招呼越來越讓人生氣。心想,就不能態(tài)度稍微好一點嗎?

  “這位是我們沖鋒陷陣的隊長大人。雖然年輕卻很厲害?!?/p>

  作為證據(jù),Amoda曹長用指頭輕敲著Lightning軍刀的握柄。

  “這玩藝,是最近才作為標準樣式采用的軍刀。雖然叫做BlazeEdge……你們可能不知道,但圣府軍的人的話一眼就知道這意味著什么?!?/p>

  “曹長,這話……”

  Lightning預(yù)料到接下來會是什么,趕忙制止,但Amoda曹長明擺著無視她的話,繼續(xù)說道。

  “只有優(yōu)秀的士兵才有這先行支給。簡單說來,持有這個的家伙就是毫無異議的厲害。了不起吧?”

  不管怎么說都贊揚過分了。雖然想著,要是不制止讓他適可而止的話就麻煩了,可Amoda曹長的三寸不爛之舌全然不留一點間隙。

  “而且,隊長大人的BlazeEdge可是特制品,銘文……那個,是什么來著?白色閃光……稱呼吧我之名,是這個吧?”

  唱誦吧我之名,Lightning在胸中訂正道。放到嘴里刻意說出來,實在不好意思。

  “到此為止,放過我吧!”

  就算是夾著玩笑,就算是半分戲弄,被上司這樣評價還是很高興。但是,無論什么事都有個限度。更何況,眼前這個叫做Snow的男人大嚷著,唉,那家伙好厲害,之類之類的,毫不客氣的視線向自己看過來,這種狀況很難忍受。

  “知道了,知道了?!?/p>

  Amoda曹長聳著肩膀,大聲笑著。

  “所以,怎么了?正因為如此,這次我們的軍曹大人早早就收拾掉了。你們沒得到獵物,很失望吧?”

  “沒有沒有。并不是只有被通報的魔獸才是魔獸?!?/p>

  “是嗎?”

  “稍微煙熏一下,就成群結(jié)隊……就那樣?!?/p>

  “喂,熏出來是可以,但可別惹麻煩啊。”

  真是的,心想,夸張地舉起雙手的樣子真讓人不愉快。什么自衛(wèi)隊,別讓人發(fā)笑了,外行的烏合之眾,手里拿著槍,只不過想裝成正義的伙伴罷了……

  想這么指摘的地方多得不計其數(shù),可就算這么做了,也改變不了什么。唯有能夠改善現(xiàn)狀的非難和批判才是有意義的。如果不能指望那樣的話,單單空談毫無用處。

  “真是的,說起你們啊,真是精力過剩。要是你們愿意,來參軍怎么樣?”

  “我們,對規(guī)矩什么制服什么的,那種東西天性不合?!?/p>

  為什么這個男人每件事都只會說得拂逆別人神經(jīng)?但是,Amoda曹長甚至對這種萬般無禮的話也只是一笑而過。嘴里一邊說著“你說什么,這小子?”,那只無禮的手一邊敲著Snow的背。而且也還是親切地。

  “那么,魔物也已經(jīng)收拾掉了,我們就此再見。”

  趁著Snow的話,聚在一起的家伙乘上了airbike。

  “你們,別得意過了頭,給盯上了!”

  跟他們搭腔的,是剛才的年輕士兵。好像是年紀相仿,容易親近。

  “因為PSICOM的家伙跟我們不一樣,很嚴肅。”

  PSICOM。公安情報司令部。由軍隊內(nèi)部的特務(wù)機關(guān),也就是精英軍人而構(gòu)成。治安連隊與平民接觸的機會很多,因此具備某種“緩和”,與之相反,接近軍隊中樞部的他們就沒有。確實,要是PSICOM的話,是不會允許Nora之類玩笑般的集團存在的。

  不過,反正,對不過是平民的家伙來說,這是無關(guān)的事。Nora的隊員中也沒有一個人,認真接受年輕士兵的“親切警告”的。

  “沒事的。Nora比軍隊厲害?!?/p>

  老大也是的,隊員也是的。不過,年輕士兵卻毫無不快之色,笑道:“說話不知天高地厚!”

  心想,這些家伙,非但沒有常識,而且連做人理所當然的擔心都不會。又想,所以,就這樣無視然后忘掉,比較明智。但是。

  “等一下!”

  回過神來,追了上去。叫住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住要說上一句。

  “你是Snow?”

  “是,怎么?”

  準備發(fā)動airbike的Snow回過頭來。

  “對我妹妹糾纏不休的,就是你?”

  “妹妹?”

  “SerahFarron?!?/p>

  剛說出妹妹的名字,“??!”Snow大叫起來。又是夸張的動作,從airbike上跳下來,向Lightning走去。

  “那么,你是Serah的姐姐?臉是挺像,可感覺真的差很多唉。”

  面對那高興的表情和說法,Lightning反倒很困惑。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發(fā)現(xiàn)了玩具和點心一樣。

  “是聽Serah說過姐姐是軍人,剛剛見面的時候,還在想不會就是吧。果然是姐姐啊?!?/p>

  但是,給他親昵地連叫幾聲Serah的名字,立刻恢復(fù)了之前的怒火。正想著干脆臭罵一頓,他的右手已伸到眼前。

  “初次見面!我是SnowVilliers。受Serah的關(guān)照?!?/p>

  又厚又大的手。因為仍舊戴著皮手套,看起來更厚更大吧。不對,戴著手套就想握手,這家伙果然不懂禮儀。

  “不要對Serah出手!”

  無視那伸出來的手。不想建立比原來更友好的關(guān)系。

  “為什么?”

  吃了一驚之后,Snow的視線在皮手套的手指和Lightning的臉之間往復(fù)。別人說什么,不能馬上理解嗎?

  “我說,不要出手?!?/p>

  話說至此,Snow終于收回手去。像是明白自己被拒絕了。盡管如此還沒有完全放棄,Snow躊躇著說道。

  “出了呢?”

  用不著回答。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就這樣想要轉(zhuǎn)身的時候。Lightning的腳趾碰到了什么東西。

  是椰果。正確的說,是叫做Bodhum椰子的亞種,這一帶說起“椰子”就是指這個。因為生長快,而且葉子大,是人們喜歡栽種在海濱的步行道上的品種。但是,和一般所謂的椰子不同,它的果實不適合食用。

  白白長得體形巨大,無論是煮還是烤都不能吃……簡直就和這家伙一樣,心想。

  “喂。如果,出手了呢?”

  使勁踩住腳旁的果子。

  “不要出手!”

  慢慢地攥起手指,關(guān)節(jié)咯嘣作響。用這種辦法把糾纏妹妹的男人趕走,并非本意,是沒有辦法。

  這么想著,不料踩著椰果的腳沉了下去。是Snow把果子踢了起來。小小的果實飛起來,劃過一道弧線,落入了Snow的手中。真像是踢球在行的小孩才會干的事。

  “對不起,就算被你打,きかねぇや(雙關(guān)語:也沒用的/也不會聽的)?!?/p>

  他是想說,就憑女人的拳頭是不管用的,還是想說,不會聽Lightning的話?很可能兩者都是。

  “我可是很頑固的。”

  這么說著,笑著的臉上現(xiàn)出了怒色。依舊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走了開去。令人不爽。聚集小孩,裝成大將,對弱小的對手耍威風。最糟的男人。

  Serah怎么會對那種男人有興趣?對了,是興趣。不是好感,絕對的。

  “Farron軍曹,他是您熟人嗎?”

  應(yīng)該沒有聽到談話的內(nèi)容,但是多少看到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模樣在打交道。年輕士兵擔心地詢問道。

  “不。沒什么?!?/p>

  既不是什么熟人,今后也沒打算相互有關(guān)系。心想,不僅自己如此,也要讓妹妹Serah這樣。

  “回去了?!?/p>

  Lightning理了下頭發(fā),走了開去。

  2

  海風吹拂著面頰,心情真好。在步行道上隨意走著,Serah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天氣晴朗。

  步行道附近很安靜?,F(xiàn)在的季節(jié),觀光游客全都聚集到了海水浴的沙灘上。Nora的咖啡館肯定從早上就非常熱鬧。即使不是那樣,今天Lebreau在店里。本地的常客會為了她的料理而前往。

  Snow約會遲到,也肯定是這個原因。“那么,之后就交給你了?!泵看芜@么說著從店里出來的時候,總會被某個??妥プ×牡脽峄鸪臁D莻€樣子浮現(xiàn)在眼前,Serah不自禁地笑了。

  喂——,聽到這叫聲,Serah回過頭來。不是Snow。是Nora的隊員Gadot。一個人乘著airbike,就意味著是從工作地回來?;蛘?,是受Lebreau拜托去補充做菜的原材料。

  “對不起,遲到了……吧?”

  airbike停在旁邊,Serah抬頭看著這么說的Gadot。雖然身高比Snow要矮一些,但因為是肌肉發(fā)達的體形,看著的人眼中映出的是“巨漢”。所以,“又大又可怕”是Serah對Gadot的第一印象。當然,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被老客人抓住了吧?”

  “正是這樣。那個,要待上一會了?!?/p>

  是能侃的顧客吧。倒是無法確定是Snow拜托的,還是Lebreau想到的,讓Gadot這樣來擔任信使。

  “嗯。知道了。謝謝!”

  “沒什么,反正也是順路?!?/p>

  一聲再見,Gadot再次發(fā)動了airbike。Serah揮手目送他的背影。

  恢復(fù)安靜了,Serah又走起來。步行道的前面不遠是水鳥聚集的地方。心想,就在那里等到Snow來吧。眺望水鳥在波浪間嬉戲的身影,是不會厭倦的。又想,要是帶了什么鳥食來就好了。

  Serah低聲道,我喜歡這城市。無論是水鳥嬉戲的大海,還是這天空的顏色,還是溫柔地晃動著葉子的樹木,還是建造得很美的步行道。

  但是,Serah在高中的最后一學年里,已經(jīng)決定升學去首都Eden的大學了。雖然那是自己所希望的前途,但想到離開這城市的日子,就郁郁不樂。盡管Snow笑著說過:“Eden什么的不就是一步之遙嗎?要是愿意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見面?!庇植皇窃僖惨姴坏搅?。Serah這樣告誡自己。

  再也見不到了,是怎么回事,Serah是知道的。

  一開始是父親。雖然應(yīng)該還沒到能夠理解死亡的年紀,但年幼的Serah卻知道再也見不到父親的感受。母親病死的時候,就更加強烈地感受到。重要的人從自己眼前消失的痛苦。

  Snow,和Snow在同樣的福利機構(gòu)長大的Gadot、Lebreau和Yuj都知道同樣的痛苦。正因為這樣吧,他們看人的眼睛都很溫柔。雖然也許自己都不知道。

  察覺到,我是幸福的。正因為幸福,一點點的距離都會寂寞。每天都能見面,說著無憂無慮的話語,圍繞著溫柔的人。這樣的時間是如此快樂,減少絲毫也會難過。

  “這個貪心鬼。這可不行,太貪心不足可不好!”

  用拳頭輕敲自己的頭。雖然到Eden的距離絕對不是“一步之遙”,但要是愿意就能見面,倒正如Snow所說。

  所以,不要煩惱了。不想就為了些微的不安,就把現(xiàn)在歡樂的時光都糟蹋掉。

  就在嗯的一聲用力點頭的時候。有個從步行道上猛奔過來的人影。是Snow。比預(yù)想的要早??隙ㄊ瞧疵厮Φ衾项櫩统鰜淼摹?/p>

  “這里這里!”

  Serah幾乎跳了起來,大幅揮著手。

  “你見到姐姐了???”

  Serah不自禁地叫了出來。在步行道上全力奔跑過來的Snow喘了一會氣,平靜下來最先說的就是“我見到Lightning了”這句話。

  “昨天,偶然碰到的?!?/p>

  難怪呢,Serah自言自語道。

  “她怎么說我?”

  “什么也沒說。心情特別不好,我還在奇怪呢?!?/p>

  雖說是心情不好,表情和語氣都一如平時。當然,也沒有像小孩一樣遷怒別人亂發(fā)脾氣。姐姐是決不會顯露感受和感情的。

  只不過,Serah不知怎的就是知道姐姐心情的好壞。像是圍繞著身體的氣息那樣的東西,雖然微小但確實會變化。打個比方,就像是靜電那樣的東西。眼睛雖然看不到,一碰就會放電。

  Snow的話,多半是冒冒失失地伸手過去,吃了苦頭,Serah心中苦笑著。Snow忠實于感受和感情,和姐姐正好形成對照。心想的事情毫無保留地顯現(xiàn)在臉上和態(tài)度上,也會說出來。

  是心情和言行連接距離最短的那種類型。正因如此,Serah等人覺得他毫無欺瞞與掩飾,可以信任,但姐姐肯定會下完全不同的評價。完全沒有共通點的兩個人。水和油就是指Snow和姐姐而言的吧。

  “真糟糕?!?/p>

  Snow搔著頭。

  “怎么辦?”

  正要問,什么事,立即就猜到了那話的意思。

  “沒關(guān)系。過來吧?!?/p>

  下周是姐姐的生日。好說歹說讓她休假,也是因為想三人一起慶祝生日。

  “和你交往的事,要好好說出來。”

  “偷偷摸摸的交往,也不喜歡?!?/p>

  其實是準備在生日party的座席上介紹Snow的。不想只為了介紹就讓她休假,可姐姐是很忙的,不能認認真真地說話,時間不夠這種情況,也想要避免。

  “說了的話她就會明白的。因為姐姐,其實是很溫柔的?!?/p>

  姐姐無論對自己還是別人都很嚴格。而且,因為一旦決定了的事,就會堅持到最后的堅強,怎么都會給對方留下“頑固的類型”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

  但是,姐姐就是這樣堅持守護著自己這唯一的家人,Serah心想。自己也還是愛和父母撒嬌的年紀,就舍棄了孩子的身份,努力堅強起來。父親的葬禮也好,母親的葬禮也好,一直握著Serah的手。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在你身旁,仿佛這么說著。決不會忘記那只手的溫暖和溫柔……

  發(fā)現(xiàn)姐姐和Snow的共通點了。雖說性格也好愛好也好全都不同,但還是有一個共通點。

  特別喜歡這兩個人,Serah在心中悄聲說道。這就是共通點。

  “嗯,沒關(guān)系。好好說,好好讓她同意。”

  “但惹她發(fā)起火來,我,會被打得半死?”

  Snow開玩笑地說道。Serah想笑得噴出來,卻使勁憋住,做出非常認真的表情。

  “要是那樣就能了結(jié)倒好了。姐姐,要是暴走的話,也許會把Cocoon都給毀了。”

  “啊,好像是會那么做?!?/p>

  Snow皺起眉頭。不過,那是極限了。Serah忍不住笑了出來,Snow也爆笑得快仰翻了身。

  心想,要是能和姐姐、和Snow三人一起這樣笑就好了。一定可以,加上一句,到生日那天晚上的話。

  Snow哥,聽到這叫聲,是在笑了一陣之后。

  “怎么了,Maqui!”

  Snow對著直沖過來的airbike叫道。

  “出動了。收到了軍隊的無線通信,森林地區(qū)有魔獸。該Nora出場了!”

  當Snow回答知道了的時候,airbike已經(jīng)在眼前停了下來。

  “Serah小姐,暫借大將一用?!?/p>

  “是!”

  Serah開玩笑地敬禮。對于只差一歲的Maqui,不知怎么就像對同學一樣熟悉。

  “擾了你們的好事,對不起!”

  Maqui壞笑著,Snow一聲“你這家伙”,對他虛晃一拳。那個樣子,就像是要好的兄弟互開玩笑一般。

  “那么再見,我回去了?!?/p>

  “等一下!啊,能不能等我一下?一起去買東西?!?/p>

  “買什么?”

  Snow跳上airbike,閉起一只眼睛。

  “給姐姐的禮物?!?/p>

  “啊,生日禮物!”

  “兩人一起挑吧。要是你愿意,可以先去購物中心,預(yù)覽一下……”

  “不。我在這里等。在異跡的周圍散步。”

  和知道了的聲音一起,airbike起飛了。

  “速戰(zhàn)速決收拾來了!”

  當揮手說著小心點的時候,Snow和Maqui已在天上了。真是速戰(zhàn)速決呢,Serah笑著。

  3

  沒有明顯擺出不高興的臉色吧,只是擔心這點。

  昨晚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了,所以沒和Serah說上什么像樣的話。我累了,這么說著,很快把自己關(guān)進自己房間里,以免說多余的事情。不小心開口的話,覺得會怒吼道,跟那個男人分手。

  不想不留余地一味地反對交往。妹妹的氣質(zhì),自己比誰都了解??瓷先ズ茼槒?,卻出乎意外地內(nèi)心堅強。單單以令人不爽這種理由反對的話,Serah就會堅定不移地開始勸說,讓頑固的姐姐改變心意。怎么辦呢?

  Lightning嘆了口氣,收拾起盛著早飯的托盤。出門早的日子,兩人會圍坐在餐桌邊,像今天這樣出門晚的話,Lightning起床的時候Serah已經(jīng)出門了。

  雖然如此,為了工作時間不規(guī)律的姐姐,Serah在出門之前,一定會準備好能很快吃完的早飯。父親早早去世,而母親又一直在工作,家務(wù)事的職務(wù)要數(shù)Lightning做得最久。但是,唯有做菜的本事是Serah更勝一籌。

  “挑選好吃的東西,是Serah更在行吧?”

  “嗯,做菜也在行?!?/p>

  不經(jīng)意間母親和Serah的對話重現(xiàn)了。還有快樂地笑著的臉。但是,那時候母親的身體已經(jīng)被病魔侵蝕了。

  那是過世前不久的事了。那一天,放學之后,Lightning又伴著Serah,往母親所住的醫(yī)院而去。緊緊握住現(xiàn)在還想跑出去的Serah的手,說了好幾次“危險,不可以跑”。

  平時的話,嘴里這么說著,自己也會加快腳步,但唯有那一天不一樣。前一天,回去的時候主治醫(yī)生所告知的事實,使得步伐沉重起來。他說,下次要是發(fā)作的話,就危險了……

  因為沒有其他可以傳達的親屬,主治醫(yī)生對才十五歲的Lightning說了母親的病狀。還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時候,會介紹福利部的咨詢?nèi)藛T。還教了她好幾個咨詢窗口。

  主治醫(yī)生說,沒有監(jiān)護人的孩子能夠毫無不便地生活的辦法確實是有的,所以不用過于擔心,你只要考慮自己和妹妹的事就可以了。

  只不過,在那溫柔的言語下,Lightning領(lǐng)悟到自己應(yīng)該背負的東西。那種悲壯感顯露在臉上了吧。至少母親是知道的,現(xiàn)在回過頭來就會這么想。

  “今天感覺很好。對了,想吃點什么水果。Serah,能去買一下嗎?”

  我去,Lightning說著就要起身,母親笑著制止了。

  “挑選好吃的東西,是Serah更在行吧?”

  “嗯,做菜也在行。”

  Serah自豪地這么說著,從病房里跑了出去。

  “因為姐姐除了料理之外必須做的事滿滿一堆呢?!?/p>

  Serah的腳步聲聽不見了,母親就微笑著凝視著Lightning。心想,啊,母親是知道的。所以拜托Serah了,料想她會接著這么說,但是猜錯了。

  “但是,不要一個人太努力了。也有可以讓Serah幫忙的事的?!?/p>

  “媽媽,可是……”

  沒能說下去??匆娔赣H的手輕輕地伸過來?;剡^神來,已經(jīng)被母親摟在懷里。像小孩一樣被撫摸著頭,快哭了出來。

  “可愛的撒嬌寶寶。是這樣叫你的喲,在Serah生下來之前?!?/p>

  “是那樣嗎?不記得了……”

  “因為從Serah生下來那天起,你就已經(jīng)是姐姐了。雖然只有三歲。我也好,爸爸也好,就不能叫你撒嬌寶寶什么的了?!?/p>

  察覺到一邊笑一邊說的母親的聲音,微微有些苦澀。還有撫摸著頭發(fā)的手,細瘦得嚇人。

  “爸爸死了之后,一直在幫我。還好好地照顧Serah。你真是特別好的姐姐。所以,一點也不擔心Serah的事。因為有你在。”

  但是呢,母親繼續(xù)說道。

  “你也還有Serah在。難過的時候她會幫你。會好好助你一臂之力。不要忘記了。”

  然后母親又再一次,用耳語般的聲音呼喚道“我的撒嬌寶寶”……

  母親的病狀急轉(zhuǎn)直下,就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平靜地接受了事實。

  那一天,被母親抱著像幼兒一般撒嬌的那一瞬間,就是孩提時代的終點。自從可以叫做母親的人不在了那一時刻起,自己就不是孩子了。不能是孩子了。

  “不要一個人太努力了?!?/p>

  母親雖然這么說,但因為能守護Serah的只有自己一個,果然只能一個人努力了。

  想要成為大人。熱切地想著。為了守護Serah,為了給唯一的妹妹幸福的日子,想要趕快成為大人。

  心想,如果是法律不認可為大人的年齡的話,至少舍棄雙親所給的名字,成為大人吧。

  也已經(jīng)可以了吧,不再做媽媽的女兒。作為代價,從今天起我就成為Serah的監(jiān)護人。一定會守護Serah的。

  在母親的墓前這樣發(fā)誓。告知Lightning這一新名字。

  在失手掉落手槍皮套的聲音之下,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在無意識之中換好了裝束,Lightning苦笑起來。還沒有到出門的時間。

  本來,就比計劃要早起很多。果然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過于激動,睡眠很淺吧。

  這也難怪,這么說了多少次都不知道了,嘆了口氣……誰不可以,竟然是那個男人。

  自己并非是要把追求妹妹的男人全部趕走,那種過度保護的姐姐,也不是氣量小的人。只不過,想要Serah能幸福。想要守護她。不想讓做不到這點的男人,接近Serah。

  能說會道,或是儀表堂堂,都不需要。只要珍惜Serah,能挺身而出守護她的話。

  所以,心想,那種輕浮的男人怎么能守護Serah呢?歸根結(jié)底,就是個山大王。要是自己危險了的話,肯定就會拋下Serah逃跑。

  Serah也真是的。這不是頭腦稍微冷靜一下,就能明白的事嗎?高中優(yōu)等生,和正事不做游手好閑那樣的男人,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媽媽要是活著的話,會一起來阻止Serah嗎?

  不大指望得上啊,Lightning微微聳了聳肩。其實,父親也是個有一點危險兮兮的地方的人。樂觀主義者,老好人,雖然有行動力,卻絕對不是堅實的類型,現(xiàn)在成了大人就知道。

  當然,小時候最喜歡那樣的父親了。雖然記憶中的父親總是開懷地笑著,但父親要是再活得長一點的話,自己就會批判地對待父親的樂觀性了吧。說不定還會抓住什么來反抗他。

  是母親選擇了那個父親??隙▽now這樣的男人,評價也是溺愛的。說不定會出人意料地,說“既然是Serah喜歡的人”,就爽快地認同了交往。

  不管怎樣,從那個男人手里保護Serah,都是自己的責任。既不是母親,更不用提父親。

  就算爸爸媽媽認可了,我也不認可。絕對不。

  戴上皮手套,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心想,雖然早了點,還是出門吧。

  4

  根據(jù)古老的記錄,Bodhum異跡自幾百年以前就在這里了。

  Cocoon的古老建筑物和居住遺址之類叫做“遺跡”、“遺構(gòu)”,與之相對,從下界(Pulse)取上來的東西叫做“異跡”。

  從年代上來看,這個Bodhum異跡,應(yīng)該是為了修復(fù)因默示戰(zhàn)爭而損壞的某些地方,作為材料而取上來的。fal’Cie為了建造或者修補Cocoon,會從下界收集材料,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

  只不過,不可思議的是,這個異跡,在數(shù)百年間,好像既沒被用作修補材料,也沒被加工過,但也沒有被歸還到下界,就這樣維持原狀,一直放置在Bodhum。

  是因為某種意圖而沒有加工呢,還是為下次有修補的必要時,作為預(yù)備而保存下來的呢,這也不清楚。對于沒有壽限的fal’Cie來說,數(shù)百年也不過就是短短一瞬,而且本來就無法用人類的尺度來推量fal’Cie的想法。

  不管怎樣,一切都是謎。雖然接近圣府中樞的人們也許會知道些什么,但Serah這樣的平民,是什么也沒有被告知的。

  “無論看多少次,都不可思議……”

  Serah仰望著向天聳立的異跡。究竟這是經(jīng)誰之手而創(chuàng)造的呢?

  在下界普通人是不能居住的。不間斷的自然災(zāi)害,以及滿是兇惡的魔獸四處橫行,那就是此世的地獄。聽說,在那里居住的,最多也只有野蠻人。那些野蠻人,是不可能建造有這么巨大而復(fù)雜造型的東西的。

  聽說,下界也有和Cocoon一樣的fal’Cie。只不過,聽說和給人類帶來恩惠的Cocoon的fal’Cie不同,下界的fal’Cie會給人類帶來災(zāi)厄。

  這樣的話,創(chuàng)造這個的也就不可能是下界的fal’Cie。如果是那么可怕的存在創(chuàng)造的東西的話,就不能對Cocoon沒有危害,而且Cocoon的fal’Cie早就會把它破壞掉,作為自己的修補材料了吧。

  如果既不是下界的fal’Cie,也不是野蠻人的話,那么這個異跡是誰創(chuàng)造的呢?

  很想知道,至今已經(jīng)讀了好多本歷史書和資料了。但是,還是沒能得到明確的答案。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這也難怪。

  只不過,以這樣嘗試著去解謎為機緣,Serah喜歡上了歷史。在學校歷史成績也是出類拔萃。

  甚至會想,要不是在這Bodhum異跡的近旁長大的話,是不是還會這么喜歡歷史,就很難說了。

  不解之“謎”,也自有它讓人高興的地方。就算不是正確的解答,想象各種各樣的答案也很快樂。心想,當然,要是能夠解開它的話,就更開心了。

  “要是能進去就好了。”

  但是,異跡沒有像是入口模樣的東西。有關(guān)內(nèi)部的信息也沒有公開。是像建筑物那樣內(nèi)部有空間呢,還是本身就沒有“內(nèi)部”之類存在呢……

  輕輕地摸一下外墻。既不是石頭也不是金屬,冷冷的感覺。不對,說不定是金屬,但是總覺得和自己周圍的金屬有什么地方不一樣。至少,建筑物是不用這種材料的。

  它在下界被建造的時候,肯定是完全不同的觸感吧。幾百年間,持續(xù)暴露在Cocoon的風雨中。不僅是觸感,顏色和形狀也肯定改變了不少。

  看著異跡的頂端,在它周圍慢慢走。視線一直固定不變。這樣的話,看上去簡直就像是異跡在移動一樣。這是小時候姐姐教的游戲。聽說,姐姐是過世了的父親教的。Serah好像也在場,不過完全不記得了。

  這里一點都沒變哪,Serah心想。五年前也是,十年前也是,現(xiàn)在也是。所以,五年后,十年后也沒有變化吧。自己死了之后,肯定只有異跡毫無改變地在這里繼續(xù)存在下去……

  這么想著,覺得不對勁。一直接觸著異跡外墻的手指,變成了與平時不一樣的感覺。Serah驚訝之下收回了目光。

  本來應(yīng)該是外墻的地方,錯了開來。那個“錯口”向內(nèi)延伸開去。再次看著前面,Serah瞠目結(jié)舌。

  “打開了!”

  什么時候開的?

  幾天前經(jīng)過這里的時候,還沒有變化呢。因為是從小就一直看到現(xiàn)在,再微小的變化也不會錯過。更不用說,是異跡的“入口”打開了。

  還是說,是圣府的調(diào)查隊成功打開了異跡的大門呢?Serah輕輕地走近“入口”。

  “有人……在嗎?”

  沒有回答。沒有警衛(wèi)兵那樣的身影,也許說明不是正式調(diào)查。

  “只看一下,應(yīng)該可以吧?!?/p>

  未經(jīng)允許就進去,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是要被嚴肅警告的,但還是戰(zhàn)勝不了好奇心。

  Serah悄悄地跨入了異跡之中。圍繞著眾多想象,如果可能的話渴望能看到內(nèi)部,下界的異跡。從Cocoon之外而來的東西。想到也許能夠接近那個秘密,熱血沸騰起來。

  但是,一旦進入里面,也會覺得,也許這么想本身就很不遜吧。異跡中充滿著那么清涼而潔凈的空氣。

  中庭的內(nèi)部,覺得比從外面看起來還要寬敞得多。那么寬敞的空間中,通道和樓梯環(huán)繞著延伸開去。很明顯這里沒有人。遠眺過去,既沒有人的身影,連說話聲,甚至聲音都一點也聽不見。

  雖然如此,異跡中卻很明亮。一看之下,通道所至之處,都點著燈。隨著Serah前行,不知是安了什么裝置,簡直就像是引路一般,燈一點點亮了起來。

  “好厲害……!”

  只想低語的聲音,回聲卻出乎意料的大,Serah趕忙捂住嘴巴。啊,嚇了一跳,心想,下次不出聲,只吐氣。

  不過,好奇怪的建筑式樣。地面好像是石造的,明顯和Cocoon的古代建筑不同。無論是地面、墻壁還是通道,都完全由直線構(gòu)成。雖說如此,卻決不是稚拙的。直線和直線精巧地組合起來,釀造出說不出的調(diào)和。

  “有什么東西?”

  仰望中庭的上方,Serah側(cè)著頭。天花板附近很明亮,從下面看也很清楚。因為有連續(xù)的樓梯通向那里,應(yīng)該是有什么東西。

  下一個瞬間,上面一層的樓梯平臺亮了起來。覺得簡直就像在說“想知道的話,就來吧”一樣。Serah毫不猶疑地跨上了臺階。腳步聲向遠處傳開。覺得比起Cocoon的樓梯來,臺階多少有些陡,但還不至于爬的時候會摔斷骨頭。

  上了一會樓,又變成了平坦的通道。不過,馬上又變成了樓梯。長長的樓梯繼續(xù)延伸,但是卻不覺得疲勞。比至今為止見過的任何一個博物館或是資料館都更有趣。無論是幾何學式的墻壁裝飾,還是以正方形組合而成的地面的紋樣。Serah著了迷,向上跑去。

  通道和樓梯形成相當復(fù)雜的構(gòu)造,但是卻不會迷路。和剛才的樓梯一樣,行進前方會亮起來。跟隨著它的指示,可以穩(wěn)穩(wěn)地向上一層進發(fā)。

  究竟這是為了什么才建造的呢?以前就不止幾次反復(fù)出現(xiàn)的疑問又浮了上來。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其中,可以確信這不是為了邪惡目的而建造的。最重要的是,這個空間中感覺不到大致可以稱之為邪氣的東西。

  “但是……也許有點累了。爬到最上面是不是有點勉強呢?”

  好些樓梯和通道,門和小房間,反反復(fù)復(fù)地經(jīng)過之后。從樓梯上稍微探出身子向下一看,就明白還沒有爬到一半。一面想著,簡直就要夠到天了,一面仰望異跡。明白這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爬得上去的高度。

  “還差一點……”

  回頭的話,至少就會白費力氣爬了一半,這樣鼓勵著倦怠的雙腳。一面大喘著氣一面爬上樓梯盡頭的時候。

  “好漂亮!”

  樓梯平臺的邊緣,看得見淡淡發(fā)光的圓柱。與至今為止通道上的燈不同,是綠色的光。

  “在那里可以休息一下??隙ㄊ切菹⒌氐囊馑??!?/p>

  走近前去,發(fā)光的圓柱和想象不同,在高處。淡淡的柔和光芒,像是能解乏似的,注入其下。嗯,果然是休息地,Serah心想,倚靠上基座的時候。

  不料異跡內(nèi)部震鳴起來。Serah吃了一驚,跳著退了開去。眼前的地面和墻壁發(fā)出聲音,開始動了起來。察覺到,好像是犯了過于樂觀的錯誤。這個圓柱不是休息場所的標志,而是某種啟動裝置。

  Serah不安地看著四周。發(fā)現(xiàn)到剛才為止還應(yīng)該是樓梯的地方,變成了平坦的通道,通道到墻壁受阻時,內(nèi)部的構(gòu)造就發(fā)生了巨大變化。下面一層樓上,像把巨大的圓筒橫放著那樣的裝置,隆隆作響。那是動力裝置吧。

  突然,眼前的臺階消失了。正以為會和別的一樣出現(xiàn)平坦的通道,但不是的。本應(yīng)是樓梯的地方,只有什么也沒有的空間延續(xù)下去。總之,這里是死路一條。

  “怎么辦……”

  震鳴停止了,寂靜再度來臨。放下心來也只是瞬間,現(xiàn)在,眼前的空間中浮起了紅色的紋樣。比起這個,在下面的樓層也見過奇妙的紋樣。只不過,總覺得比這早得多的時候,就在什么地方見過。是在哪里呢?

  這么想著,紅色的紋樣放射出強烈的光芒。Serah不由自主地向后退。本應(yīng)該什么也沒有的空間中出現(xiàn)了板狀的物體。比起說是板狀,空中漂浮的地面應(yīng)該更接近吧。

  “這個,是升降機……吧?非常古老的?!?/p>

  以前,曾經(jīng)參觀過某個遺址,那兒有同樣的古老升降機。只不過,眼前“類似升降機的東西”和Cocoon的那個,形狀差得很多。

  “乘一下就知道了。”

  嘿的一聲,Serah跳了上去。沒有覺得危險。要說為什么的話,因為與通道和樓梯一樣,升降機上面變得明亮起來。

  這個判斷是正確的。升降機開始緩緩上升。雖然是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往基座上靠了一下,結(jié)果卻是正確答案。原來如此,是那里啟動了升降機向上走的吧,Serah明白了。

  接近了圓形穹頂。它周圍亮得耀眼。終于升降機停了下來。到達最高層了吧。是心理作用吧,空氣比下層部分更加清冷澄澈。

  “這是……水晶的粒子?”

  那清冷澄澈的空氣中,小小的光粒在飛舞。與其說是美,更是覺得身心振作的神圣景象。不覺之間挺直了背脊。在閃閃發(fā)光的微粒漂浮之中,Serah靜靜地前行。心想,祈禱就是這時候產(chǎn)生的吧。

  大門向兩側(cè)打開了。一切都告訴你吧,像是這么告訴她。

  進入里面。很暗。是不可以進入的地方吧,掠過一縷不安。但是,很快通道一點點亮了起來。可是,與剛才的樓梯和通道相比,還是很暗。但既然不是漆黑一片,這就是正確的路線了吧。

  Serah就這樣向前走。近于昏暗的通道一點一點逐漸亮了起來。果然這邊是正確的,沒問題,這樣告訴自己。

  昏暗中,Serah睜大眼睛。道路前方有什么東西,有什么巨大的東西。不對,是生物。那個什么生物動了。在那中心,有冰冷的光輝。

  “水晶!?可是,為什么?”

  下一瞬間,強烈的光灼燒著視網(wǎng)膜。純白的光。仿佛是等待著因耀眼而閉上眼睛一樣,腦海中浮現(xiàn)出影像來。

  特別大,特別可怕的東西。

  什么?!是什么,這個!

  叫也叫不出聲音。難以置信的巨大而又恐怖的什么東西膨脹著,扭動著。無法忍受地發(fā)出哀鳴。連這也聽不見。

  不對。聽見了。是歌聲。有人在唱歌。那是什么歌?意味著什么呢?

  考慮不了更多了。前面只有黑暗。

  5

  雖然心里想著要轉(zhuǎn)換心情,散會兒步再去工作地,但腳步所趨果然還是和工作有關(guān)的地方。那是購物中心。

  每年,為了參觀焰火大會從各地而來的觀光游客聚集在Bodhum。這個焰火大會從其他地方無與倫比的古老時代就一直舉行至今,因此圍繞著它有很多傳言。

  其中也很出名的,是所謂“向著焰火祈禱,愿望就會實現(xiàn)”。只要這樣就可以,沒有任何其他條件。只要祈禱就可以。正因為它的單純,才在數(shù)十年間,或者從更古老的時候就口口相傳、一直相信至今的吧。

  無論什么樣的人都會有愿望。無論多么幸運、多么幸福都會有,倘若不幸福的話就更會有了。所以,焰火大會的夜晚,Bodhum的人口會上漲好多倍,觀光游客蜂擁而至。

  人們聚集的話,事故和案件的發(fā)生率就會向上跳,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正因如此,在焰火大會的夜晚,Bodhum治安連隊全體要擔任會場及其周邊的警備工作。Lightning的職責,就是從這購物中心直到海濱的區(qū)劃。

  一邊散步一邊預(yù)察負責的地區(qū),也挺不錯。要是掌握了哪里有哪家商店的話,既可以成為分配部下的參考,或許還可以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事先移動撤去的東西。

  比如說,這家首飾店周圍,要多配備些人員才好。即使沒有焰火大會,與珠寶首飾有關(guān)的商店也容易遭受盜竊。聯(lián)絡(luò)他們來確認一下商店旁邊防范裝置的正常運作吧,心想。

  忽地,櫥窗的展品映入眼簾。細細的掛鏈上裝飾著大型墜子的垂飾。是Cocoon和什么不可思議形狀的東西組合而成的吊墜。心想,雖然不大了解這類商品,但Serah卻好像很高興。

  察覺到,很久沒有一面從頭起逛著購物中心,一面這樣仔仔細細地望著商店了。自從陪Serah買東西那時候以來。這么說起來,很久都沒有和Serah兩人一起出門了。總而言之,是自從入隊以來就一直沒有過了。

  突然,覺得內(nèi)疚。剛剛?cè)腙牭臅r候,想著,等到習慣了工作,有余裕的時候,再好好補償吧??墒?,一年過去之后,就有了應(yīng)負的職責,變得越來越忙了。要是細想的話,何止是兩人一起出門,就連談話也不再隨心所欲。

  入隊的時候,Serah還在上初中。那個年紀,充滿了前途的不安以及人際關(guān)系等等諸多煩惱。想要商量的事情肯定有很多吧。可是,自己一心專注在工作上,話都沒有好好聽她說過。

  Serah也許很寂寞。很不安,想要我聽她說話……才被Snow那樣輕薄油滑的男人騙了去。

  這樣的話,責任在自己。要是更關(guān)心Serah一點的話。雖說很忙,可要是好好安排的話,明明也能擠出時間來的。為何,沒有那么做呢?

  明明在母親的墓前發(fā)誓要守護Serah的,卻讓她覺得寂寞,最后成了招來無聊男人的結(jié)果。追根溯源的話,所有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不夠……

  “啊,好可愛!”

  興奮的叫聲之下,Lightning回過頭來。寵物店的前面,搬運用的容器停在那兒。

  “媽媽,你喜歡這樣的嗎?”

  “哎呀。你不是也喜歡嗎?買吧,買吧,這么說著,在商店前面大哭起來?!?/p>

  “那個,是什么時候的事?”

  “不久之前……大概十年前吧?!?/p>

  母親和兒子兩人湊近看著寵物店的容器。僅僅從背影和對話,也看得出關(guān)系很好。雖然兒子是清涼的銀色頭發(fā),但母親的卻是比那要溫暖得多的顏色。雖然頭發(fā)的顏色有些不同,但臉部特征卻應(yīng)該十分相似吧,因為總說男孩像母親,這么想像了一下。

  從身高體形推測,應(yīng)該是十四、五歲吧。明亮的橙色夾克怎么看也像是這個年紀的男孩。一想起母親亡故時候的自己,便會覺得稍稍有些嫉妒。

  “這家伙,在孩子中間非常受歡迎。又聰明,又特別親近人。”

  寵物店的店員一面這樣說明,一面專心地從容器中將能放在手掌上的小鳥移動到籠子里。那是chocobo的幼鳥。

  “那里也是這里也是,到處都是‘小chocobo售完’的紅色標簽。Euride的商店什么的,明明昨天才進的貨,已經(jīng)快要賣完了,現(xiàn)在要去補充了?!?/p>

  自己是孩子的時候,雖然還不像現(xiàn)在這般盛行,但班級里也是有一兩個孩子在養(yǎng)小chocobo。Serah也曾眼睛發(fā)亮地說過,去玩的朋友家里有小chocobo。

  “買一只怎么樣,夫人?”

  “真遺憾?,F(xiàn)在是在旅行中。要帶回去,Palumpolum又很遠……”

  旅行中,聽到這話的瞬間,閃過一個念頭。旅行。也許挺不錯。

  為了消除讓她一直寂寞的罪過,心想,帶Serah到什么地方去吧。雖然不能請長假,但把夜班和短休結(jié)合起來的話,小小的旅行還是可以的。

  焰火大會過去的話,工作多少也會有余裕,所以休假申請也會容易些吧。

  對了,生日的晚上來說這件事吧。一直都是Serah準備好精致的飯菜,還有明白那是拼命考慮才選中的禮物,來為我慶祝。作為那個禮物的回禮,就送她姐妹兩人一起的旅行吧。

  旅行之中,要多多聽Serah說話。包括至今為止欠下的那份。讓她感到盡情的快樂,讓她吃美味的東西。

  當然,旅行回來之后也要盡可能地創(chuàng)造和Serah說話的時間。不安什么的,寂寞什么的,

  要是這樣的心情消失的話,Serah也肯定會醒悟過來。應(yīng)該會察覺到自己快被無聊的男人騙了去。

  而且,遲早Serah會去Eden的大學。要是結(jié)交了新的朋友,給與了良好的環(huán)境的話,就會把Snow什么的忘得一干二凈了吧。

  心想,雖然自私卻也是不錯的打算。這也是多虧了給我旅行這一暗示的那對母子。

  懷著感謝的心情回過頭去的時候,寵物店前面的兩人已經(jīng)不在了。并肩而行的背影消失在在人群的對面。好幸福的母子啊,溫暖的心情滿溢。

  謝謝,祝你們的旅行此后也會開心,Lightning祈愿道。

  6

  黑暗之中聽到了聲音。聽見的是“l(fā)’Cie”。幾近消失的聲音。

  “為什么……”

  現(xiàn)在聽見的是一些清晰的聲音。

  “為什么選中了Cocoon的家伙?”

  是誰?說的是什么?

  你是誰,雖想這么問,卻發(fā)不出聲音。無論是睜一下眼睛,還是動一下手指,全都不能隨心所欲。

  輕輕地,覺得身體飄浮起來。

  怎么一回事?

  在這疑問浮現(xiàn)的同時,黑暗又加深了。連抗拒都沒想到,Serah的意識再次中斷了。

  突然覺得眼瞼的內(nèi)側(cè)溫暖起來。什么都沒想便睜開眼睛,天空的顏色躍入眼簾。還有,那見慣了的異跡外墻的顏色。

  疑惑著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已經(jīng)到了異跡的外面,還躺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試著舉起右手。在動。接下來是左手。沒關(guān)系,雙手都能動。

  慢慢地坐起身來,覺得微微有些頭暈?zāi)垦?。雙手碰著地面,片刻之間Serah靜靜地一動不動。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在異跡的周圍走著。然后呢?異跡的入口打開了,走了進去。然后呢?爬上好多樓梯,走過好多通道。然后呢?啟動了發(fā)綠光的裝置,發(fā)紅光的紋樣浮了起來,向上方升起,向深處行進……

  看見了巨大的水晶。還有,純白的光芒。記憶在那里中斷了。簡直就像是被那光芒燒斷的一樣。那個時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光芒是什么?

  “為什么選中了Cocoon的家伙?”

  那個聲音重現(xiàn)在耳中。是夢嗎?也許是吧。因為意識很朦朧,異跡中又沒有人的氣息什么的。

  而且,意識中斷之前看到的,那個不可思議的影像。不對,不應(yīng)該說是不可思議。是恐怖的,駭人的。對了,那個名字是……不對。是夢。那是個噩夢。

  但是,Serah重又想到。自己在這里這件事,就是異跡中有“誰”存在的最好證據(jù)。把失去意識的自己運送出來的是誰呢?Serah拼命搜索著記憶。

  覺得還聽到了其他什么。對了,是“l(fā)’Cie”。

  l’Cie?是那個l’Cie?

  怎么會,Serah搖著頭。l’Cie什么的不過是古老的傳聞。接近于神話和傳說那一類。

  腦袋中間隱隱作痛。也許是倒下的時候撞到了什么。沒受其他傷吧?

  慢慢地試著動一下腳。不疼。仰起頭來。已經(jīng)不頭暈?zāi)垦A?。抓住異跡的外墻,站了起來。雖然覺得有點虛浮,卻并非站不起來。

  好像沒有受傷。正安心地舒了口氣的時候。左臂黑乎乎臟了一塊,映入了眼簾。

  討厭,Serah皺著眉頭湊近來看,歪著腦袋疑惑著。

  “什么呀,這是?”

  左側(cè)手臂上黑色的紋樣浮現(xiàn)上來。要是當作惡作劇涂畫的話,這就是太過精巧的設(shè)計了。雖說如此,又覺得和Lebreau肩膀下的紋身有些不同。

  “洗一下的話就沒問題了吧?要是不能完全洗掉的話怎么辦?”

  用手指摸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記得見過這個紋樣。

  像是由好些箭形組合成的,復(fù)雜的紋樣。雖然和這左臂上的紋樣并不完全相同,但是非常相似。對了,在異跡中也看見了好幾次的,紅光繪出的東西。

  究竟,在那個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這個紋樣意味著什么……

  “??!”

  Serah小聲叫了出來?;叵肫饋砹?。在異跡中看見這個紋樣的時候,覺得好像以前在什么地方也見過。是的,確實見過。很久以前,在從圖書館借來的資料集上。

  很久以前,當敵人從下界襲擊過來的時候,Cocoon的fal’Cie把人變成l’Cie,作為自己的使者,給與特殊的力量。l’Cie們?yōu)榱耸刈oCocoon而勇敢地戰(zhàn)斗。這是默示戰(zhàn)爭的記錄。

  憎恨Cocoon的下界的fal’Cie,也把野蠻人變成l’Cie,送進了Cocoon。就是在這么解說的那一頁上,看到了和這個同樣的紋樣。那下面是“l(fā)’Cie的烙印下界再現(xiàn)圖”這樣的文字。

  “我是l’Cie?”

  而且還是下界的。

  “怎么會?不可能?!?/p>

  這是個性質(zhì)惡劣的惡作劇。肯定是在異跡中聽到的聲音的主人們?nèi)侨擞憛挼陌褢颉?/p>

  “為什么選中了Cocoon的家伙?”

  心臟咚咚作響地跳著。那句話。那不簡直就像是說“本來的話,Cocoon的人不應(yīng)該被選中的”一樣嗎?那樣的話,就是說Cocoon之外還有哪里有人吧。

  “下界……?”

  對了,這個異跡是從下界取上來的東西。那個聲音是在說“本來的話,下界的人應(yīng)該被選中的,可為何Cocoon的人卻被選中了呢?”

  那個聲音好像對于“被選中”一事本身并沒懷有疑問??偠灾?,知道在那個地方l’Cie被選中了。而且,選中l(wèi)’Cie的是fal’Cie。

  要是這樣的話。

  “異跡之中,有下界的fal’Cie?”

  這樣就一切都吻合了??罩酗w舞的水晶粒子的意味也好,意識中斷之前看到的巨大水晶也好。如果那里存在的是fal’Cie的話。Serah遭遇了那個fal’Cie,被變成了l’Cie。被那個憎惡著樂園、給人們帶來災(zāi)難的下界的fal’Cie。

  被Cocoon的fal’Cie選中的l’Cie是“神圣的使者”,但是被下界的fal’Cie選中的則是“惡魔的手下”,是Cocoon的敵人。

  “是我?不。這是騙人的。不可能的。”

  Serah用手掌使勁擦著左臂的黑色紋樣。……擦不掉。

  “這個東西,不過是普通的涂畫罷了!”

  正要更加使勁地去擦,Serah嚇了一跳。黑色紋樣微微起了變化。不是消失了。是形狀和濃度發(fā)生了變化。

  “騙人的吧……???”

  不是普通的涂畫。這個確實是,被非人之物的手刻上去的。

  “討厭。好討厭,這個樣子?!?/p>

  Serah在此跪倒在地。不可能的,只不過是什么荒唐地搞錯了,拼命想要這么去想,可是手臂上的烙印把這些全部都給打消了。

  只因有一知半解的知識,就無法否定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干脆什么都不知道的話,什么都不明白的話,也還會輕松一點。

  “Snow……姐姐……好可怕?!?/p>

  并不寒冷,肩膀卻在顫抖。擦了又擦,眼淚卻盈眶而落。

  “救救我。Snow……”

  雖說如此,能夠哭的也只有短短的一瞬。Snow已經(jīng)很快就要回來了。不想被他看到。這個不祥的烙印。不想被他知道。變成了給Cocoon帶來危害這一存在的自己。

  穩(wěn)住幾近癱軟的雙足,Serah拼命地站起來。

  要是不趕緊從這里離開的話可不行。在Snow回來之前。唯有這個想法刺激著Serah行動。

  7

  Serah會說想去哪兒呢?

  想到此事,自然而然盈滿了微笑。漫步在購物中心的Lightning的腳步,和之前完全不同,很輕快。

  光顧購物中心內(nèi)的旅行代理店雖說是第一次,但店員十分親切,感覺很不錯。短暫的休假中也能充分游玩的備選地區(qū),立即找出了幾個。

  請他們把這些資料轉(zhuǎn)寄到自己家的地址去。然后就是在生日的晚上,一面看著這些,一面兩人一起訂好計劃就行了。兩個人的旅行什么的是第一次,因此Serah肯定會特別高興吧。

  只要浮想起Serah的笑容,就仿佛點燃了燈火一般,胸中變得明亮而溫暖起來。她是我的寶物,心想。對著那寶物,在心中起誓道。

  對不起,Serah。至今為止都沒有關(guān)心你。從此之后絕對,不會讓你覺得寂寞什么的。也決不會拿工作當借口了。約好了。

  想想的話,覺得母親死后,就只看著前方,一個勁一直跑到現(xiàn)在。也差不多可以減緩速度了。有時候停下來也是必要的吧。為了Serah,還有自己。

  人群之中,與裝束奇怪的兩人擦身而過。是有著集昨天裝飾過多的男人和暴露過多的女人為一體的服裝的黑發(fā)女人。從昨天起和黑發(fā)女人就好有緣分哪,Lightning自言自語道。

  只不過,覺得比昨天的女人還要更為野性和精悍。是因為那藍衣服的設(shè)計吧。肯定是所謂“流行的最先端”什么的。一起的女人也穿著同一系的、覺得恐怕是同一牌子的服裝。是從首都Eden來的觀光旅客吧?

  “所謂時尚流行的玩意,真是弄不明白哪?!?/p>

  不自禁地聳了聳肩膀的時候。

  “你說什么弄不明白?”

  感覺到背后聽慣了的聲音。是Amoda曹長。輕輕敬禮之后,指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是那兩人的服裝?!?/p>

  不在了。進了哪兒的商店了吧。

  “兩人?”

  “沒什么。簡而言之,是不大明白最近的時尚。”

  昨天的家伙也是,不出聲地加上一句。完完全全不能理解。

  “軍曹你就罷了,妹妹不是對這些……這個,最近的時尚什么的挺有興趣的嗎?”

  “要是她說想穿那種衣服的話?!?/p>

  絕對不允許,到了舌尖的話又吞了回去。察覺到被Amoda曹長捉弄了。正是這樣才是曹長啊,Lightning苦笑著。

  “話說回來,軍曹。出勤之前會在購物中心,真是少見哪。購物嗎?最近流行的?!?/p>

  “那件事到此為止?!?/p>

  故意說話撞在刀口上,Amoda曹長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是預(yù)察。因為焰火大會的負責地區(qū)就在這周圍。購物中心又有不少店鋪的更替?!?/p>

  “熱心工作是好事,可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巡邏的話,到那天要做的事情不就會沒有了嗎?”

  “這樣說的曹長你才是為何會來這里?”

  以不善的口吻反駁回去。理由當然不用問也知道。和Amoda曹長打交道,那種程度上也挺久了。

  “啊,什么呀。和軍曹你是一樣的?!?/p>

  “要做的事情就會沒有了?!?/p>

  “因為年紀大的人很健忘。和年輕人不一樣。到那天會忘記的?!?/p>

  相互對視著笑了起來。

  “焰火,今年也平安無事地結(jié)束就好了。”

  八天后的晚上,這個Bodhum的天空中會盛開許多大花瓣的花朵。想要實現(xiàn)愿望的人們聚集的夜晚。然后,第二天是二十一歲的生日。好久沒能和Serah從從容容的談話,終于可以了。僅僅這么想,心中就滿懷期待。

  “哎呀。不能悠悠閑閑的了。時間到了。趕快?!?/p>

  端正姿勢,Lightning徑直向前。今天的工作開始了。是打開作為軍人的開關(guān)的時間了。

  “了解,曹長?!?/p>

  午后的光線很耀眼。穿梭在開心地購著物的人們之間,兩人快步走著。

  到處飄蕩著無憂無慮的談話與明朗的笑聲。Lightning看著海濱都市Bodhum這樣極其普通的景象。相信妹妹Serah也在相同的景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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